酒的味道如同花香,當(dāng)一杯酒擺在桌子上的時候,就如同一支花開在面前。酒味是自然飄蕩的,喝酒的人無法去改變它,但我一直認(rèn)為,有品位的人可以完全領(lǐng)略它的香,它的美,而領(lǐng)略比改變更重要。
不同的酒就有不同的酒客。同樣是喝酒,有的人以金杯盛著上千元一瓶的“人頭馬”豪飲,濃聲艷影之中懷攬著生活的浮華和內(nèi)心的放蕩不羈,這是西式的酒調(diào)。和這些洋酒一樣,強調(diào)的是一種即時的感覺,這種感覺也許和喝酒無關(guān),只取決于心情。
而真正喜歡品酒的人,則會捧上一杯白酒,酒杯清暈之中,芳香撲鼻而來,首先給人一種穿越境界的冥想。而在這香型白酒之中,要推崇的當(dāng)數(shù)五糧液。不僅僅是因為它的香氣發(fā)散于五谷雜糧之精華,更重要的是它數(shù)百年的文化底蘊,足以讓人酒未入口,先得氛圍。
酒的品位也就是人的品位。如果某人整日抱得一葫蘆二鍋頭醉熏街頭,那么即使他喝得下五糧液這樣的精致之酒,也喝不出個中滋味,這對每滴酒液來說,都是一種惋惜。憐香才會惜玉,這美酒也一樣,只有知道她的馥郁,才會含唇細(xì)綴,滴滴難舍,那種深情,絕非淺顯之輩能理解。
當(dāng)然,中國美酒諸多,你可以瀏覽其他酒品,只怕到時會亂花漸欲迷人眼,落個美酒叢中數(shù)風(fēng)流的名聲。其實這樣的名聲,古代文人墨客大都沾染過。宋代著名詩人黃庭堅,就是一個貪婪美酒的人,他甚至稱贊早姚子雪曲具有七味之美:“清而不薄,厚而不濁,甘而不噦,辛而不螫”,這個“姚子雪曲”酒叢中依然被人們津津樂道的五糧液。詩圣杜甫宦游四川射洪時,因酒留詩《野望》,曰:“射洪春酒寒仍綠!眱H僅兩個字:“寒”和“綠”生動逼真地把春酒的味覺和視覺感受表達了出來,可謂絕妙。南宋政治詩人張元年酒醉后留有傳世佳句:“雨后飛花知底數(shù),醉來贏得自由身!
只是,現(xiàn)在的人不會再為喝酒而吟詩做唱,但有一點是個古人相通的,那就是品位美酒時候的興致和情懷。如在久違朋友的聚會上,友人頻頻舉杯,酒就是他們對朋友的最好詮釋。
可是,另外有些人,盡管他坐在優(yōu)雅的包廂,身邊放著名貴的酒,拿起漂亮的酒杯喝上幾口,也仍然品不出酒味來。為什么呢?因為他沒有以上所指那些人的那種心境、那種經(jīng)歷,所以品不出酒中之味。
所以說生活本身也是一壺酒,其中的五味就像釀造五糧液的五種糧食,只有當(dāng)你萃取了其中的精華,協(xié)調(diào)了其中的滋味,最終凝化成一滴酒液,芳香的酒味才會撲面而來,濃厚的酒理才會呼之欲出。